一、 理論研究：從“增殖”演變?yōu)椤霸鲋怠笔且环N退步

　　自上個世紀九十年代以來，中國經濟理論界出現(xiàn)了一種引人注目的現(xiàn)象，那就是把“增殖”和“增值”普遍混同起來。許多人不分時間、地點和條件，一律用“增值”、“價值增值”、“資本增值”，來代替“增殖”、“價值增殖”、“資本增殖”等特定的規(guī)范說法。演變過程是從中央有關領導人的講話和下發(fā)的權威性文件開始的，接著是理論界的肯定和認同，最后向經濟領域擴展，一直到日常生活中形成普通大眾的主流意識。

　?。ㄒ唬摹霸鲋场钡健霸鲋怠钡难葑兏艣r。

　　1、中央領導人的講話和相關文件中，關于“增殖”到“增值”提法演變的過程大體如下：

　　1992年10月以前中央一直使用“增殖”的說法。我們可以從領導同志講話和有關文件中看到這一點：1992年1月10日時任國務院副總理的朱 钅容基同志在全國經濟體制改革工作會議上的講中使用的就是“對國有資產”保值、增殖“的說法；1992年7月23日頒發(fā)的《全民所有制工業(yè)企業(yè)轉換經營機制條例》中的第三條明確指出，”堅持政企職責分開，保障國家對企業(yè)財產的所有權，實現(xiàn)企業(yè)財產保值、增殖，落實企業(yè)的經營權“；第十四條中說，”企業(yè)在保證實現(xiàn)企業(yè)財產保值、增殖的前提下，有權自主確定稅后留用利潤中各項基金的比例和用途，報政府有關部門備案“；第三十條，”企業(yè)必須嚴格執(zhí)行國家財政、稅收和國有資產管理的法律、法規(guī)，定期進行財產盤點和審計，做到帳實相符，如實反映企業(yè)經營成果，不得造成利潤虛增或虛盈實虧，確保企業(yè)財產的保值、增殖“。

　　自1992年10月12日黨的十四大以后，“保值增值”開始替換“保值增殖”。十四大的政治報告中提出：“通過理順產權關系，實行政企分開，落實企業(yè)自主權，使企業(yè)真正成為自主經營、自負盈虧、自我發(fā)展、自我約束的法人實體和市場競爭的主體，并承擔國有資產保值增值的責任。”（注：著重線為引者所加）

　　從此，中央的有關文件開始了這一定格的說法。十四屆三中全會上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若干問題的決定》中，提出“企業(yè)以其全部法人財產，依法自主經營，自負盈虧，照章納稅，對出資者承擔資產保值增值的責任?！?999年9月22日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國有企業(yè)改革和發(fā)展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提出的推進國有企業(yè)改革和發(fā)展，必須堅持的第八條條方針中，明確指出“協(xié)調推進各項配套改革。轉變政府職能，建立權責明確的國有資產管理、監(jiān)督和營運體系，保證國有資產保值增值?！敝链?，“保值增值”成為權威的說法。

　　2、經濟理論界已經通用“增殖”和“增值”。

　　隨著中央有關文件對“保值增值”提法的使用，經濟理論界開始通用“增殖”和“增值”，甚至出現(xiàn)了大量的以“增值”取代“增殖”的做法。我們僅以下面提到的幾本書為例：趙炳賢的《資本運營論》（企業(yè)管理出版社，1997年出版）第18頁上寫道：“企業(yè)兼并收購加速了資本的集中、積聚、增值和資產規(guī)模的擴張，促進了一批巨型、超巨型和跨國企業(yè)的產生和發(fā)展……”。在該書的第202頁上寫道：“所謂資本家實為‘資本經營家’，資本運營的專家。他們具有在利潤最大化原則下，使資本增值的知識和技巧?！崩顡P、王國剛主編的《資本市場導論》（經濟管理出版社，1998年出版）第37頁上也有類似的“ 經營資本并追求資本增值的經濟組織”這樣的說法。趙云喜的《資本學——中國經濟的溫和革命》（中國城市出版社，1999年出版）在令人吃驚地肯定了“從原始人用石塊投向野獸的那一時刻開始，資本就產生了”這樣的老生常談的觀點后（見第五頁），通篇都是“資本具有增值能力”的說法。

　　如果說中青年一代的學者初出茅蘆，用詞無所顧忌，是不是馬克思主義功底較深的老一代學者對此有所警覺呢？令人遺憾的是，許多也人采取了一種通用“增殖”和“增值”的做法。僅舉一例：從教于北京大學并且研究《資本論》多年的弓孟謙教授，在其專著《資本運行論析——〈資本論〉與市場經濟》（北京大學出版社，1998年出版）的后記中寫道：“由于時代的原因，書中某些詞語的使用也因時代不同而有所區(qū)別。如‘增殖’與‘增值’這一詞組，凡《資本論》原著的有關內容均采用原著的用詞，凡作者針對社會主義經濟進行闡述的部分則采用現(xiàn)代漢語規(guī)范用詞?！睋?jù)此，弓教授在所有論述社會主義經濟中使用的“增殖”一詞，統(tǒng)統(tǒng)改成了“增值”?？磥碛谩霸鲋怠比〈霸鲋场睂@些學者來說，已經是無可奈何的事了。

　　3、通用“增值”和“增殖”范疇中的不同聲音。

　　當然，不是所有的人都同意這一做法的。著名經濟學家卓炯先生的追隨者李炳炎先生在他的《社本論》（人民出版社2000年4月出版）中，就明確區(qū)分了這兩個不同的范疇。廈門大學的胡培兆先生于1999年在中央黨校出版《理論前沿》上發(fā)表文章，提議正確使用這兩個不同的范疇。中國社科院經濟研究所的韓朝華先生2003年分別在《經濟學茶座》和《中國社會科學院院報》等刊物上載文，對“資產保值增值”的說法提出批評意見。我是贊同這些同志的看法的。在我的有關資本的論著出版過程中，曾幾次與編輯為到底是使用“增殖”還是“增值”一詞，進行過認真的爭論。起初，是所有的“增殖”被無一例外地改成了“增值”，共計83處，后經爭辯，這83處在電腦文件中又一下子被替換為“增殖”，反而更加使人覺得不能理解。最后，才由我一字一字地改回不同的原樣。

　　盡管有這些不同的觀點，但和強大的認同“增殖”與“增值”的潮流相比，這些聲音顯得過于弱小。主流經濟學雜志上難以見到這些觀點，更難見到這一方面的專著。

　　（二）為什么說從“增殖”到“增值”的演化是一種退步？

　　1、 這種演化是對馬克思主義學說的一種退步。

　　眾所周知，“增殖”和“增值”是馬克思經濟學中一對重要的經濟范疇。特別是“增殖”一詞在馬克思的經濟學說中具有極其重要的地位，對“增殖”概念解釋正確與否，直接關系到剩余價值理論大廈的合理構建。一百多年前馬克思已經對“增殖”給予明確的定義，同時馬克思對“增值”概念也做過多種淺顯易懂的解釋。在馬克思經濟理論的表述中，對“增殖”和“增值”的區(qū)別和使用是特別細心的。馬克思認為，“增殖”是指經濟主體，也就是資本，通過自我運行，自我調節(jié)，進行一系列的內部變化，從而繁衍、增生為一個更大的實體。相比之下，“增值”一般則是指價值量的簡單增加。從外延上上說這是一個更寬泛的概念，從內涵上說要它比“增殖”淺得多。只要一個價值簡單地發(fā)生了量的增加，就可以用“增值”來概括。但它卻不一定是由“增殖”引起的。

　　“增殖”無疑是也是一種增值，但它是特定條件下的增值。我們都知道，離開了勞動力、勞動力商品、勞動力市場，無從談起“增殖”、“資本增殖”、“價值增殖”這一類概念和范疇；但沒有勞動力、勞動力商品、勞動力市場及其變動，“增值”仍然可能發(fā)生。馬克思在《資本論》第3卷中曾講過“由預付資本增值造成的利潤率的降低，也可能和資本價值的增加結合在一起”（《資本論》第3卷，第130頁，人民出版社1975版）。預付資本可以由不變資本或可變資本的價格變動而形成增值，這是資本流通過程中經常發(fā)生的事情。但它與資本本身通過和勞動力的結合而形成的“增殖”，是絕對不能相互混淆的。正是這一點使馬克思經濟學說和一切舊的資產階級學說得以區(qū)分開來。把一切勞動都看成是生產性的，全民族都狂熱地癡情于投機，只要能增值或者通俗地說，賺到錢，可以置一切于不顧。這正是資產階級及其代言人所經歷、所目睹過的丑惡和骯臟的歷史。它和透徹地了解人類歷史方向，懂得社會發(fā)展真諦，以解放全人類為己任的馬克思主義學說是格格不入的。只有馬克思才把增值的根本原因歸結為勞動力商品的買賣，從而產生了與“增值”有本質不同界定的“增殖”概念，人類社會特別是資產階級社會的發(fā)展變化也才由此得到了根本上的說明。

　　作為馬克思學說的追隨者，我們不應當從馬克思已經闡明過的科學原理上退回去。作為社會主義偉大事業(yè)的開拓者，我們只有在馬克思主義的指導下，才能把我們的國家?guī)胍粋€健康、繁榮昌盛的的階段。

　　2、這種演化是對優(yōu)秀的經典語言文化的一種背叛和褻瀆。

　　“增殖”和“增值”在語言學中的區(qū)別也是不容混淆的。最普通、最常見的《現(xiàn)代漢語詞典（修訂本）》（商務印書館1996年版）對這一詞組的釋義是：“增值”即資產價值的增加；增殖的釋義有兩個：一為增生；二為繁殖。把增值解釋為資產價值的增加，這本身當然沒有什么錯，但卻無論如何不能成為取代、替換“增殖”一詞的理由。很明顯，在漢語中，“增殖”中的“增生、繁殖”的內在含義，是“增值”一詞所不能完全囊括的。即便是在英文中，這兩個詞也不是一樣的。“增值”一般寫作increase in value，而“增殖”則經常作為專業(yè)詞匯來使用，寫作 augment，它們決不可以完全互相替代。不難看出，無論是現(xiàn)代漢語還是English/“ class=kk>英語或別的什么語言中，都提示人們：”增值“可以是由外生變量引起的，也可以通過別的方式達到這個目的；但是”增殖“卻必須以內部變化，系統(tǒng)的自我運動為前提。打個比方，你可以通過飼草的降價或牛肉價格的暴漲這一類的外部條件的變化，使你飼養(yǎng)在牛圈里的牛在一夜之間增加500元，但離開”增生“，”繁殖“這一類的”網(wǎng)上之結“（列寧語），你則永遠無法全面、完整地表述現(xiàn)實生產過程中價值增加的全部內在的真實過程。發(fā)行彩票的功能與此類同，我們可以短時間內通過中彩，使某人的財富成百成千倍地增加，但并不會直接使社會財富增加相同的倍數(shù)。彩票改變了社會財富的分配狀況，但沒有立刻使社會財富本身增加一個原子。

　　將“增殖”完全演化或替代為“增值”，顯然把人們引到了淺薄、低俗和欠發(fā)展的方向，它與人類社會的進步是格格不入的。

　　3、這種演化會引起社會生活的全面倒退。

　　當前的經濟、政治、社會以及其他各種生活空間，早已彌漫起不問“增殖”，只圖“增值”的濃郁空氣。這是不容置疑的事實。如果你去問一個商販，何謂“增殖”？他不知所云，但他會想盡一切辦法留住你的腳步，甚至會采取假冒偽劣、坑蒙拐騙的方式，將你的錢從你的口袋中掏走。你氣得七竅生煙，但事情還會屢屢發(fā)生；商販們自己則經常遇到令人頭痛的罰款、莫名其妙的收費。他們遇到的動檢站、防疫站、質檢站以及工商、稅收、城市規(guī)劃、城市監(jiān)察，還有交警、公安、派出所，沒有一個不收費的，而且經常是不開票據(jù)的罰款和收費，所有的行政和公共管理部門，都是毫無例外地收費，卻沒有人更多地考慮這些費用生成的根本原因；曾經流行的軍隊企業(yè)、正在清理的黨政機關報刊，還有眾多的有待糾正的黨委書記兼任地方大型企業(yè)董事長、總經理的現(xiàn)象。彩票經濟的過快和不當?shù)陌l(fā)展是只管“增值”不問“增值”最為突出的典型。各種各樣的福利彩票、體育彩票已經把人們引向狂熱的不勞而獲的溟溟夢想之中。不斷爆發(fā)的彩票驚天大案，迫使國務院有關部門不得不緊急叫停彩票發(fā)行工作。所有這些都在昭示著，當前的社會里，沒有多少人愿意回答“增殖”，也就是“錢”是怎么來的這樣的問題，但義無返顧地掙錢，收錢、撈錢，卻是不容置疑的選擇。不問“增殖”的理論已經演化為地地道道的“增值”實踐。這無疑是現(xiàn)代社會的一種倒退和反動。

　　二  現(xiàn)實生活：從“增殖”演化為“增值”引起經濟和社會生活

　　的混亂和扭曲

　　現(xiàn)實生活中從“增值”演化為“增殖”，會產生想象不到的后果。它腐蝕人們的靈魂，造成各種各樣的經濟錯位，甚至會引起嚴重經濟混亂。這不是危言聳聽，而是我們正在經歷的事實。

　?。ㄒ唬?觀念上用“增值”替代“增殖”，腐蝕著人們的靈魂。

　　1、 用“增值”取代“增殖”，模糊了財富的真正來源，使勞動者逐漸喪失自我，最后徹底變成財富的奴隸。

　　財富是怎么來的？對于我們這個已經確立了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tài)主導地位的社會來說是一個再清楚不過的事情了。理解“增殖”過程的人，一定懂得勞動是一個社會財富最深厚、最根本的源泉，從而從根本上樹立起尊重勞動，尊重勞動者的人生觀和世界觀。

　　然而，現(xiàn)實的情況是我們遠離了“增殖”的真實過程，甚至鄙視“增殖”，已經造成了極其嚴重的靈魂失落的惡果。勞動者不僅自己喪失了自我，而且他的下一代也在喪失著自我?！督洕請蟆?004年7月11日報道：江西瑞金市大柏中心小學三年級2班舉行了一個“談談我的理想”少先隊主題活動，同學們積極參與，爭相發(fā)言：有的說長大了要當一名企業(yè)家，有的說要當名醫(yī)，還有的說將來要做一名宇航員，像楊利偉一樣遨游太空等等，這個班的蘇滿滿同學誠實地說“我長大了想當一名農民，種許許多多的糧食，養(yǎng)許許多多的牛羊?！币鹜瑢W哄堂大笑。全班60多位同學，只有一個人想當農民。在家務農的爸媽也老是念叨著“好好學習，將來上大學，當大官，不然就會跟爸媽一樣沒出息，一輩子與土地打交道”。我們曾被教育農民、工人這些勞動者用雙手和汗水支撐著這個社會的發(fā)展，是最值得尊重、最可愛的人，但是如今，農民、工人和技師已成為青少年最不愿從事的職業(yè)。青少年最向往的職業(yè)是企業(yè)家、科學家和影視明星。這樣的事例恐怕不僅僅存在于江西瑞金這所小學里。這值得我們深思。

　　2、 用“增值”取代“增殖”，混淆了價值增殖過程中勞動二重性作用機理，使一些管理者誤認為自己是第一生產要素，甚至是唯一的要素，從而導致野蠻落后、不尊重人格的生產案例一再發(fā)生。

　　類似非法搜身、過度勞動、甚至非法虐待和使用童工的現(xiàn)象經常出現(xiàn)在新聞報道中。盡管社會生產的發(fā)展證明科學和管理的具有重要的作用，在特定的時間和環(huán)節(jié)上甚至是決定性的作用，但它并不能推翻馬克思主義關于價值形成和價值增殖的一般原理，離開勞動、離開勞動者，再好的科學技術、再好的機器，也是難以發(fā)揮作用的?，F(xiàn)代行為科學和現(xiàn)代管理理念，不斷在強調勞動者的主觀積極性，客觀地說就是建立在對增殖過程的全面理解之上的。我們還應正確理解馬克思對管理勞動二重性的解釋。他提示了資本家作為工業(yè)中的司令官在增殖過程中所起的兩種不同的作用。在今天特定的歷史背景下，趨利避害，正確發(fā)揮資本家的管理職能，最大限度地使監(jiān)督勞動的不利因素降到最低點，是我們唯一可取的選擇。我們無法跳躍“增殖”這一階段，更不能僅僅為了“增值”，去使用一切可以使用的手段。

　　3、 用“增值”取代“增殖”，畸形地理解財富產生過程，使整個民族都跌入夢想發(fā)財?shù)目駸嶂小?/p>

　　彩票業(yè)的過快和畸形發(fā)展就是一個最典型的事例。中國的彩票業(yè)從1987年6月中央政府批準發(fā)行福利彩票開始，到2001年連同1994年開始發(fā)行的體育彩票，銷售總額共計201億元，平均每年每人6元錢，在不到15年時間里，就在全世界100多個有博彩業(yè)的國家中排名第79位。到2003年已為公益事業(yè)和體育事業(yè)籌到資金572.5億元。這個速度是相當快的。事實上各地舉行的未經批準的帶有彩票性質活動，例如小范圍的有獎銷售，遠遠超過這個數(shù)字。流行于廣東、浙江、山東、江西等地的學生彩票，讓未成年的孩子如癡如迷。  彩票業(yè)的過快和畸形發(fā)展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彩票作為一種機會均等、公平競爭的游戲，同時完成符合一定目的的籌資作用，在世界各國都有類似的做法，本身并無可厚非。問題在于占主導地位的思潮是只見“增值”，不見“增殖”，這就很令人擔憂了。中國的彩票業(yè)從湖北的“420”體育彩票案開始，到深圳“彩世塔”作弊大案、甘肅省華池縣福利彩票舞弊案，再到震驚全國的西安寶馬案，案中有案，層出不窮，以至于國家財政部不得不分別于2004年5月8日和15日緊急叫停即開型彩票的銷售活動。從掌握彩票發(fā)行的體彩中心或地方民政局的領導到承包商再到涂改手中彩票的江蘇昆山縣的農民，人們早已將“增值”還是“增殖”的原理拋到九天云外，只剩下財富增加的畸形理解。社會混亂，違法亂紀增多，是必然的結果。

　?。ǘ?體制上用“增值”替代“增殖”，導致大量的經濟錯位現(xiàn)象。

　　1、“三亂”不止與“增值”和“增殖”。

　　“三亂”是“亂收費、亂罰款、亂攤派”的通稱，遍部于公路稍卡、門面街頭。無論是從事物質生產和流通的工商企業(yè)，還是從事養(yǎng)育人才學校教育培訓機構，都為屢禁不止的“三亂”頭痛。新華網(wǎng)2004年報道：“2003年新疆查處涉及三亂的案件267件，涉及金額大3896.7萬元。全年共取消向企業(yè)不合理收費項目168項，約減企業(yè)負擔7687.23萬元，其中，涉及鄉(xiāng)鎮(zhèn)企業(yè)不合理收費項目76項，減輕鄉(xiāng)鎮(zhèn)企業(yè)負擔5076萬元。取消機動車輛違規(guī)收費項目28項，涉及金額6805.1萬元。此種情況在內地更為普遍。每一個企業(yè)都遭受過莫名其妙罰款，每一個人都交過無可奈何的費用。開辦商店、居家住戶、上路行車、學生入學，我們遇到了數(shù)不清的不合理收費。盡管各地治亂減負的”大斧“，砍了又砍。治亂減負工作還有更多的新情況、新問題，形勢不容樂觀。在目前的體制環(huán)境下，伸向企業(yè)和社會的”三亂“黑手，是”砍“了又生，生了又”砍“，生生砍砍，難以斬盡殺絕。

　　“”三亂“擾民，的深層原因在于我們沒有認真區(qū)分”增值“和”增殖“的不同功能，因此難以從體制上提出杜絕三亂的良方。

　　2、 政企不分與“增值”和“增殖”。

　　政企不分是影響中國經濟發(fā)展的最重要的問題之一。1978 年以后，中國逐步向市場經濟體制過渡，大致與經濟體制改革同步進行了政府機構的改革，這種改革也逐漸涉及政府的職能。 1984 年 10 月，中共十二屆三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經濟體制改革的決定》中開始糾正政府直接管理和經營企業(yè)的做法，提出政企分開的思想。1988 年進行的第二輪機構改革就明確提出了轉變政府職能的原則。 1992 年中共十四大明確提出了經濟體制改革的目標是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同時提出下決心進行行政管理體制和機構改革?？梢哉f，經濟體制改革總目標的最終明確，為政府機構改革奠定了堅實的基礎。精簡政府機構的主要目標是逐步放松行政權力對經濟的控制，釋放經濟發(fā)展的活力。1993年11月14日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決定》中，把“政企分開”列為現(xiàn)代企業(yè)的主要特征之一。1999年9月22日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國有企業(yè)改革和發(fā)展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中強調要“繼續(xù)推進政企分開”并提出 “政府對國家出資興辦和擁有股份的企業(yè)，通過出資人代表行使所有者職能，按出資額 享有資產受益、重大決策和選擇經營管理者等權利，對企業(yè)的債務承擔有限責任，不干預企業(yè)日常經營活動。企業(yè)依法自主經營，照章納稅，對所有者的凈資產承擔保值增值責任，不得損害所有者權益。各級黨政機關都要同所辦的經濟實體和直接管理的企業(yè)在人財物等方面徹底脫鉤”等意見和措施。如果從1978年算起我們開始喊政企分開的口號，時至今日，我們已經喊了26年了。但政企分開的工作進展的怎么樣呢？今年1月份，各大媒體以顯著的標題刊登消息：安徽蕪湖市委書記辭去著名的奇瑞公司董事長，同時免去市長以及財政局長、銀行行長等人所兼的企業(yè)職務；還有報載：南京已免去副市長等市領導在企業(yè)兼任職務；濟南市也清理出144名在企業(yè)中兼職的黨政干部。北京市全市有311名黨政干部或企業(yè)負責人辭去或被免去兼任職務。根據(jù)這些新聞報道，我們不難看出，喊了26年的政企分開的口號，落實到具體工作上，效果并不理想。乃至今天還有大量的黨委書記、董事長、總經理一人兼的現(xiàn)象。曾經有人這樣提出問題：為什么黨的的總書記可以兼任中央軍委主席、國家主席多種職務，企業(yè)的黨委書記就不可以仿照呢？對提出這種問題的人來說，你要對他講“增值”和“增殖”的關系，就和談天書一樣。理論上缺乏對“增值”和“增殖”的理解，最終會在體制上導致一些常識性的錯誤。

　　3、經濟和社會管理秩序的無序與“增值”與“增殖”。最典型的例子要從臭名昭著的鄭州市兩級饅頭辦公室開始。為了爭奪給饅頭生產企業(yè)的辦證權、處罰權，鄭州市市、區(qū)兩級饅頭辦發(fā)生了將近1個月的饅頭大戰(zhàn)：市饅頭辦給一些企業(yè)發(fā)了生產許可證，但區(qū)饅頭辦卻不認，要進行處罰。一家饅頭廠出現(xiàn)了非法生產，市、區(qū)兩級饅頭辦同時到場處罰，為了爭奪處罰權，雙方竟然在現(xiàn)場僵持了幾個小時。在新聞媒體連續(xù)的批評、干預之后，市、區(qū)兩級饅頭辦不僅不見收斂，反而撕破臉皮，公開通過媒體指責對方，上演了一出“精彩”對罵戲。（見《中國青年報》2001年3月21日）無獨有偶，2003年12月7日湖北省襄樊市市、區(qū)兩級動檢站為爭奪檢疫費的收取權干脆就大打出手，11名身著制服的本應代表國家崇高形象的兩級動檢站人員持械武斗，造成重傷1人、輕傷多人的嚴重后果，成為當?shù)匕傩找粯稅u辱的談資。（見《今日說法》2004年4月5日報道）。2004年5月14日《今日說法》報道了福州市車管部門，把和人的性命息息相關的車輛檢驗程序，純粹變成了一個撈錢的過程。上述的案子絕不是少數(shù)。但沒有一個案子不是同“增值”，也就是撈錢沒有關系的。就連小浪底特大沉船事故，也莫不是如此。假如，在慶祝黨的生日的日子里，人們能夠抵御住“增值”的誘惑，遵守社會嚴格的秩序管理，一切悲劇都可以避免了。

　　三  深化改革：恢復“增殖”正確涵義的必然要求

　　人們也許會問：“增值”與“增殖”區(qū)別果真有那么大的威力么？對于熟悉馬克思主義學說的人來說，這當然是不言而喻的。理論源于實踐，高于實踐，同時指導著實踐。這是馬克思主義基本的一貫的觀點和方法。理論上失之毫厘，實踐中會差之千里?！霸鲋场毖莼癁椤霸鲋怠?，看起來只有一字之差。然而卻會給人們在觀念上、體制上和各種社會實踐活動中造成嚴重后果。正確的道路選擇，只有一條。那就是科學地界定“增值”和“增殖”的涵義，通過深化改革，實事求是地肯定“增殖”的積極作用，恰如其分地恢復這一重大范疇在當前社會經濟生活中應有的地位。

　?。ㄒ唬┥罨母镆笳_地看待“勞動力商品”、“等價交換”等這些曾經被嚴重否定過的概念和范疇，為理解“增殖”的正確涵義，提供了必要的前提條件。

　　多少年來，我們就是把“等價交換”當作“資產階級法權”加以批判的；由此出發(fā)對“勞動力商品”更是持否定的態(tài)度。在這樣的基礎上，“增殖”一詞理所當然地列入另冊，和人民的經濟生活格格不入。即便是帶有很強改革意識的《中共中央關于經濟體制改革的決定》在80年代初公布時，仍然強調“勞動力不是商品”的說法。這種認識阻礙了人們對“增殖”一詞的深入理解。但是，隨著改革的深入發(fā)展，從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初，人們的認識逐漸發(fā)生改變。多數(shù)人不僅承認“等價交換”，而且承認“等價交換”在勞動力交換上也應得到體現(xiàn)?！皠趧恿ι唐贰钡奶岱ㄓ纱酥饾u站穩(wěn)腳跟，這就為正確理解“增殖”的正確涵義，提供了必要的前提條件。只要存在勞動力商品的等價交換，“增殖”的發(fā)生就是一種不可避免的經濟現(xiàn)象。

　?。ǘ┥罨母镆笄‘?shù)胤治龊驼J識剩余價值的生產過程，為“增殖”發(fā)揮積極作用，展示了廣闊的前景。

　　“增殖”是如何發(fā)生的？堆積如山的社會財富怎么來的？深化改革不能不對這些現(xiàn)象做出明確的回答。根據(jù)馬克思的剩余價值理論，這一切都要來源于工人的剩余勞動。工人的勞動作為具體勞動創(chuàng)造產品的使用價值，同時轉移著產品的舊價值；同時這種勞動又作為抽象勞動創(chuàng)造著價值。這種價值一旦超過勞動力本身的價值，剩余價值也就形成了。這是一切財富的最根本的真正來源。深化改革就是要找見這種來源，為開發(fā)這種有效的財富來源鳴鑼開道。如果說，中國自1956年完成社會主義改造開始，經歷了典型的以計劃經濟為特征產品生產方式，那么1984年中共中央公布《關于經濟體制改革的決定》明確提出社會主義是有計劃的商品經濟，則標志著我們開始進入以計劃經濟為主、市場經濟為輔的商品經濟生產方式。然而對深化改革的任務來說，這是遠遠不夠的。對于一個有待快速發(fā)展的社會來說，對于一個正在向市場經濟體制邁進的國家來說，重要的問題不是把產品當作商品來生產，而是把產品當作資本的產品來生產。“增殖”呼之欲出，它將展現(xiàn)出廣闊的前景。

　　（三）深化改革要求確立的“社會主義資本”重大范疇，為“增殖”在新的市場經濟體制中的正確定位，提供了切實有效的保證。1993年11月黨的十四屆三中全會勝利召開。通過了《中共中央關于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若干問題的決定》這一歷史性的文件。在這一文件中，我們黨第一次在自己的最高文件中使用了“資本”這樣的重大范疇。在以后陸續(xù)頒布的各種文件中，開始大量使用“以資本為紐帶”“企業(yè)資本金”一類的說法。順著這一思路發(fā)展下去，我們必然提出“社會主義資本”這一重大范疇。這在經濟和社會生活中是有非常重大意義的。這里的重大意義首先在于它理清了經濟領域和其他的政治、行政領域的分野，明確了“增殖”發(fā)生作用的范圍，為根治黨政不分、政企不分的頑癥提供了最有效的良方?！霸鲋场笔琴Y本的必然屬性，“增殖”和勞動力相連，和生產過程不可分割。這就從基礎上樹立起生產勞動的概念。黨團政治、行政管理、社會公益等所有活動作為非生產性勞動，站在了“增殖”的對面?！吧鐣髁x資本”范疇提倡有利于“增殖”的各種活動和管理，不贊同或反對有損于“增殖”的各種額外負擔。這為“增殖”發(fā)生作用的范圍做了明確的劃分。

　　四、完善體制：恰當處理“增殖”和“增值”關系的根本舉措

　　正確區(qū)分和理解“增值”和“增殖”，是我國經濟社會中的重大問題。只有在改革過程中不斷完善市場經濟體制，恰當處理“增值”和“增殖”的關系，才能保證我們國家的社會經濟沿著正確的軌道前進。

　　（一）建立現(xiàn)代企業(yè)制度，讓“增殖”最大限度地發(fā)揮作用，盡量減少和縮小“增值”或“減值”現(xiàn)象的發(fā)生。

　　“增殖”是一種生產行為，是一種和“勞動力”、和“剩余價值”相連的生產性概念，它主要發(fā)生在物質生產領域以及與之相關的運輸、流通和保管和服務活動中。每一個企業(yè)都會由于勞動力和生產資料的結合，而發(fā)生“增殖”行為。在這個意義上看，人們應當崇尚“增殖”，鼓勵“增殖”，一個社會的富裕，歸根到底只能通過無數(shù)個“增殖”行為，才能達到。盡管現(xiàn)代社會中，這種“增殖”行為已經大規(guī)模演化為“以價值為紐帶”而組成的現(xiàn)代企業(yè)制度，但是“增殖”的原理沒有絲毫改變。在現(xiàn)代企業(yè)制度中，董事會、監(jiān)事會、股東大會和經理階層等相互制約的運行機構，比較原始的傳統(tǒng)企業(yè)更有利于“增殖”；現(xiàn)代企業(yè)制度非常重視企業(yè)文化建設，重視行為科學的研究，本身就是對馬克思所研究過的“增殖”原理的一種發(fā)展。

　　在現(xiàn)代企業(yè)制度中，通過股票發(fā)行，兼并合作，重組資本是經常發(fā)生的事情。但這卻應當是慎而又慎的事情。無論是對國家還是對個人，劇烈的增值或減值，都是一件值得注意的大事，因為它不會像“增殖”那樣增加社會財富總量，只是在短期內改變財富的存在形式或變更所有者，所帶來的撞擊力量是任何人都不能輕視的。2003年10月26日晚，中央電視臺《焦點訪談》，曾報道過一個令人憤慨的案例：桂林鐵合金廠，一個有三十多年歷史的，由國家投資建設的大型企業(yè)，經過三十年積累，資產規(guī)模達2.3億元，然而2002年，這龐大的資產未經恰當程序，以3500萬元的價格轉給一家名叫康密勞的。主持賣掉企業(yè)的幾位原桂林鐵合金廠的廠長、副廠長，全部成為新東家康密勞公司的負責人，引起群眾的強烈不滿，企業(yè)的正常的“增殖”活動也因此而大受影響。

　　（二）健全市場體系，為“增殖”提供最寬松的活動空間，盡量防止“增值”或“減值”的波動。

　　健全的市場體系包括商品市場和生產要素市場兩大類，涵蓋生活消費和生產消費的各個環(huán)節(jié)，土地市場、勞動力市場、金融市場、技術市場、信息市場是最常見的表現(xiàn)形式。充分的市場競爭和有限制性壟斷的適當結合，是市場體系保持活力的重要條件，也是“增殖”活動所必須的前提條件。沒有通過市場發(fā)生的各種生產要素和勞動力的結合，財富的源泉——增殖，就無從發(fā)生。為了保持有效的“增殖”，還必須有良好的市場秩序和市場組織。只有確立科學的符合實際的市場進出、市場競爭、市場交易和市場仲裁規(guī)則，并且有良好的市場組織作保證，才能防止不良“增值”或“減值”的發(fā)生。

　?。ㄈ┘せ顒恿C制，使“增殖”沿著正確的軌道不斷前進，遏止夢想“增值”的膚淺追求。

　　在各種經濟體制中，個人消費品的分配被看作是最有效的動力機制。這是調動勞動者積極性的最根本的方法之一。在我們建立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中，雖然有多種分配方式存在，但不能忘記主流的分配方式是按勞分配，而按勞分配恰恰來自于生產的“增殖”過程。馬克思在《資本論》中把工資列在第一卷，也就是資本的生產過程，這不是偶然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對激活動力機制的理解，要充分考慮馬克思的思路。從這個角度出發(fā)考慮問題，我們必須強調生產勞動的基礎性作用，讓“增殖”沿著這一軌道不斷前進，適當遏止夢想“增值”的膚淺追求。無論對于國家還是對于個人，主要的財富來源應當從物質生產領域中來，而不應當從博彩、影視或其他各種服務性活動中來。這里不是說國家不需要這些行業(yè)，也不是說將這些行業(yè)計入國民生產總值有什么問題，而是強調一個國家和民族的產業(yè)以及相關的發(fā)展生產的動力要有主次之分，不能輕重顛倒。否則，就會走到斜路上去。

　　（四）形成完善的社會保障制度，促進“增殖”穩(wěn)定發(fā)生，努力使“增值”為“增殖”服務。

　　社會保障制度是以國家為主體，通過國民收入的分配與再分配，對全體社會成員的生活權利給予社會性保障的制度。它涵蓋社會保險、社會救濟、社會福利和優(yōu)撫安置等多個層面。保障事業(yè)的社會化、保障對象的普遍性、保障資金的基金化和多元化是社會保障制度的基本特點。完善的社會保障制度保護勞動者基本的生存權利，為勞動力的再生產提供了一種可靠外部環(huán)境，有利于“增殖”的穩(wěn)定發(fā)生。同時，社會保障制度是通過國民收入的再分配完成的，它必然社會成員的一部分所享用的財富份額上發(fā)生簡單的“增值”。這種“增值”要有利于“增殖”，也就是社會財富總體的擴大，而不是走相反的道路。對于中國的來說，形成完善的社會保障制度的最大困難在于現(xiàn)存的二元經濟。據(jù)最近的資料顯示：2003年中國農村貧困人口不降反增，數(shù)額大體為89萬人口，嚴重影響農村經濟的整體面貌。這與國家在整體上的通過財政轉移支付，使農村快速“增值”的力度有很大關系。

　?。ㄎ澹┘訌姾暧^調控，恰當處理“增殖”和“增值”的關系，保證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健康發(fā)展。

　　政府是恰當處理“增殖”和“增值”的關鍵。

　　對于“增殖”來說，政府能做的最有效的事是：充分發(fā)揮市場功能，最大限度地放開企業(yè)的手腳。無須問企業(yè)的出身是國有還是私有；無須問企業(yè)的合并還是分開；無須問企業(yè)的規(guī)模大與小，只要可以“增殖”，它的存在就是合理的。過多的行政審批、干預，甚至人為地制造障礙，像新聞媒體批評的河北省一些部門迫使奶牛業(yè)把新鮮牛奶倒進臭水溝里的做法應當杜絕。大規(guī)模地精簡政府人員、大幅度地減輕企業(yè)負擔、大量地減少企業(yè)的檢查驗收評比等形式主義的做法，是促使企業(yè)加快“增殖”速度的最有效的辦法。

　　對于“增值”來說，需要政府做的事情是：搞好調查，搞好規(guī)劃，搞好宏觀調控，使那些不是直接通過“增殖”而掌握在手的價值的作用，恰當有效地發(fā)揮出來。當然，政府除了特別的緊急情況外，一般地并不適合直接完成和“增值”有關的各種活動。它要充分依靠人民團體、社會福利、股票基金機構等社會單位使“增值”的作用發(fā)揮出來。這種作用最終影響著基層企業(yè)單位的“增殖”活動。

　　這樣，“增殖”和“增值”再一次連接起來。

　　五  簡單結論

　　如上所述，“增殖”和“增值”作為兩種不同的財富增加方式，對于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健康發(fā)展來說，都是非常必要的。

　　一個是主要發(fā)生在企業(yè)過程中的現(xiàn)象；另一個則主要是發(fā)生在非生產領域中的現(xiàn)象。雖然兩種現(xiàn)象發(fā)生的范圍有一定的交叉或重疊，但基本的功能區(qū)別是能夠劃清的。

　　為什么人們將“增殖”替換為“增值”，由此將國有企業(yè)承擔“保值增值”的說法變成一個固定的格式？

　　其根本的原因是不承認國有企業(yè)的實質也是“資本”，也應當產生“剩余價值”。

　　在不承認“資本”的前提下，任何爭論包括最近由朗咸平教授引起的“國進民退”之爭都是沒有意義的。（容作者另著文理論）

　　通過上述解釋，說明市場經濟體制的范疇是完整的。斷章取義，或者人為地割舍范疇，勢必產生理論扭曲，在實踐上造成大量的經濟錯位現(xiàn)象。

　　恢復“增殖”以及相關范疇的正確提法和合理地位，勢在必行。

　　希望同行和有關部門認真思考這一問題。

　　參考文獻：

　　1、馬克思：《資本論》第一、二、三卷。人民出版社1975年

　　2、鄧小平：《鄧小平文選》第三卷。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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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趙炳賢：《資本運營論》企業(yè)管理出版社1997年

　　5、李揚、王國剛：《資本市場導論》經濟管理出版社1998年

　　6、趙云喜：《資本學——中國經濟的溫和革命》中國城市出版社1999年

　　7、弓孟謙：《資本運行析——“資本論”與市場經濟》北京大學出版社1998年

　　8、韓朝華：《“增值”與“增殖”》《中國社會科學院院報》2003年6月12日、《經濟學茶座》2003年第11期

　　9、央視網(wǎng)站：《焦點訪談》、《今日說法》節(jié)目等。

　　10、《經濟日報》2004年7月11日。

　　11、《中國青年報》2001年3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