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安寧
那一次相見,經(jīng)過后再也不能回頭。那一次說話,沉默后再也不能開口。那一次書寫,擱筆后便再也不能提筆。那一次記憶,忘記后便再也不被記起。很多年后我看到這些文字的時候,我已經(jīng)想不起來我當時的心情,只是感覺很安寧,安寧安寧。
想不起那時間的痕跡,走到了哪一年,因為我看不見太陽的位置,一點都看不見。就在這樣的一個下午,太陽還是很溫暖的照在人的身上,暖暖的讓人想睡。隨著陽光降臨人間的,我想一定還有自信的堅定,與微笑那一剎那的溫和。而這樣的一個平常夏天的時間里,我遇見了那個我的朋友,之所以我叫她為我的朋友,因為我知道,不管是誰,時間與地域的遠離都不是隔阻。
安寧,安寧,我又一次在這里呼喚你,你聽見了么?
——言自《七言堂》
湖水很亮,海水很藍,雨水落下來的時候,心情很安靜,也叫安靜。曾經(jīng)的時節(jié)里,我曾與一個人有過很歆貽的交談,但是我們終究還是隔海一面,遙望如斯,斯人如昨。今天的太陽還有在百玉的晷上投下很清淡的光影,然后靜靜的走過他的一個又一個瞬間,然后寂滅。而我靜靜地看著白玉晷以為著什么,天在這時黑了下來。
天黑是好天氣,可以全不想一整天乃至很多個整天的紛紛擾擾。可以不在兩南的宅子里,紅衣客沒有想用它來困住我,我也就不用。而青琰總是很快,我不能總是見到她,雖說我們剛剛離開。但是我卻不能自抑的想起那個人,安寧安寧,我曾叫你安寧,你知道么?
但是我們從未想見,不曾有紅衣的鳳儀,青琰的歡愉,而你,安寧,我的眼看不見你,我的耳聽不見你,我該怎么用我的看來來說我眼里的你?
我正苦思著面對著黑暗,忽然,眼前的一湖清水靜靜迎起層層的波紋,起落的聲音仿佛在述說著什么,我聽不出來。我只能看,但是黑暗沒有讓我看見什么。多少年后我在再想起這一天的夜晚,我還會說起,其實安寧真的來過,我沒有知道而已。
而安寧終是我沒有看見,當我重又看見的時候,天靜靜的亮起,乖巧的給我輕輕的光,我卻還是沒有看見安寧的臉,安寧安寧,你的流蘇劃過時間的時候,其實我知道那個人就是你。純白的流蘇我知道那一定是你,而我知道我應知道的不僅與此。
湖城,為什么我走在你的街道上總是聽見那漣漪蕩起的聲音?為什么我見不到你的天?為什么我禁不住要問為什么?我知道我們的夢想都在這湖里,而我或許我離開了那里便再也沒有可能再回去。但是我還是想見你,我想知道那個予人夢想的人到底有如何的容顏,而冥冥中我已找了你豈止千年。雖然我從未想過在湖城里能找到我想要的。湖城,我知道其實只是生命的一個小驛,風景再美我還是要離去,所以我不想你的迤邐,如果可以,我許你以未來。
安寧,當我從湖城走出的時候,我聽見了你給我留的話,這是我收到的最珍貴的禮物。我會一輩子留著它,直到我乏世死去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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